零度的風景

今年的年假很長, 由於娘家婆家都在台中, 加上自己跑客戶的關係提前回去, 小MO 總計在台中住了九天, 小星星也住了八天, 初六回到台北, 又放了周六周日, 總計加起來, 二兄弟已經跟爸媽在一起鬼混了十天左右. 看得出來二個人都玩得很開心, 許是平常白天都待保母家, 每天和父母在一起玩樂的時間只有下班後短短數小時便又要上床睡覺, 難得這樣天天在一起, 加上台中天氣好的不得了, 幾乎天天都帶他們出去逛公園, 溜滑梯, 放風箏, 吹泡泡等等, 二個人特別是小星星, 每天都笑呵呵的.

看著他們, 有時真的會想, 是不是該把工作辭一辭, 陪他們度過短短數年的童年時光. 或者, 換個輕鬆點的工作, 能多點時間陪他們. 畢竟, 等他們上了小學, 就不能每天這樣只是玩玩玩了. 像現在天天白天去保母家, 雖然也受到很妥善的照顧, 而且說實在保母對於如何照顧他們的肢體發展, 營養均衡, 一些基本的規矩和生活習慣, 其實都做得比我好很多, 二兄弟真的也發育得很好, 每天去接他們時也都開開心心的. 但, 三歲多的小MO, 還是會天天唸, 他不想去保母家, 他想待在家裡, 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對小MO 而言, 也許感覺是更強烈的. 畢竟在他一歲半以前, 他是一個人獨佔父母的, 甚且在他五個月大以前, 媽媽是24小時陪伴著他的. 現在他不只白天看不到父母, 就連晚上回家, 大部份的時間裡, 媽媽也是被弟弟黏住完全抽不開身. 天性愛撒嬌兼撒野的弟弟, 大部份的時候都只有在媽媽身邊才會安靜下來. 於是很自然的, 無論是在哪裡, 無論是奶奶或外婆或爸爸, 都會很自然的去陪小MO, 把弟弟留給媽媽處理. 這樣導致的結果, 就是小MO 其實和媽媽互動的時間愈來愈少.

天蠍座的小MO, 甚至有時候聽到弟弟在哭, 或者看到弟弟跑過來要找媽媽, 就會自動鬆開我的手, 默默的走到一邊去. 我每次看著都覺得心疼, 但哭鬧不休的弟弟很快的會讓我忘記這些事, 或者記得也無法處理.

有時會担心, 小MO 長大會不會印象裡媽媽永遠手上都是抱著弟弟呢? 會不會因此不開心啊? 每次想到這裡, 我總是會想辦法轉移小星星的注意力讓他去玩別的, 然後趕快空下手來去抱哥哥.

總覺得, 陪他們的時間不夠哪. 小MO 常有些落寞的神情是我很介意的. 而小星星呢, 其實他雖然超黏, 但只要我時間足夠, 我是極願意讓他掛在我身上的. 小孩子二歲時牙牙學語的樣子真的超可愛, 眼神又還有很脫俗離塵的那種天堂味, 完全是個小天使, 小星星又愛撒嬌, 常常用力往我脖子一摟, 或者像貓咪一樣在我身上蹭啊蹭, 我相信等到他長大了, 我會非常懷念這段他黏媽媽的日子. 喝奶的時候, 一定要一手拿著奶瓶, 一手牽著媽媽的手; 吃飯的時候, 大部份時候都堅持要坐媽媽的腿上, 別人要餵他還不理; 三分鐘沒看到媽媽, 就開始大叫, " 找媽媽--找媽媽--", 然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媽媽在哪裡; 媽媽洗澡的時候, 還要在外面呼天搶地的拍門好一陣; 半夜或清晨有醒的時候, 也是叫, 媽媽--媽媽---

長長的年假要結束了, 我想, 不是他們不想去保母家而已, 我也捨不得他們哪. 每天抱著小小孩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