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的風景

通常在蕾蕾睡前， 我會唱一點搖籃曲給她聽。 蕾蕾喜歡聽台北愛樂出的， Raimond Lap 的 Lovely Baby ， 裡頭有各式各樣樂器的聲音， 還有小朋友叫爸爸媽媽的聲音， 每次她靜不下來或心情不好時， 只要一聽這個音樂， 就會開心的笑起來。 但是， 小閣樓上她睡覺的床舖裡， 沒有放音響， 因此， 她睡前我都會輕拍她的背， 哼二句給她聽。

今天， 爸爸加班還沒回家， 沒人陪她”激烈”的玩耍， 只有媽媽秀氣的陪她玩些小玩具。 一路秀氣的玩到了睡覺時間， 我幫她換上了睡袍， 讓她趴睡， 她似乎心有不甘， 覺得晚上還沒有跟爸爸玩到就要睡覺， 於是在床上滾來滾去哎哎叫， 大眼睛啪眨啪眨眼淚快就滾下來。 我一邊哄她睡， 一邊哼歌， 眼見她靜不下來， 不知不覺自己亂編兒歌從有曲唱到沒曲， 從有詞唱到沒詞自己亂編一通。

然後我眼前忽然出現沙漠風光。 想起那個撒哈拉沙漠裡， 滿天星斗寧靜的夜晚， 我一邊唱著， 滿天的星星閃亮亮， 沙漠好遼闊。 沙漠裡， 有著好多的駱駝…那一天， 媽媽在沙漠裡迷了路， 滿天的風沙什麼也瞧不見。。沙漠裡， 靜靜的， 天連著地， 地連著天…蕾蕾是天上的一顆星， 看見媽媽迷了路…她說未來的媽媽呀， 讓我為妳照亮回家的路， 我是天邊的一抹星光， 照亮了你也照亮了爸爸。 滾滾黃沙裡有有一匹馬， 爸爸騎在那馬上往前跑…

不知為什麼我唱著這怪怪的歌， 眼前真的浮現當年在撒哈拉沙漠那個滿天繁星的靜謐的夜， 而蕾蕾， 也在歌聲中在我懷裡慢慢的睡著了。

也許， 她真的是天上的一顆星星下來投胎， 為的是照亮我回家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