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的風景

今年中秋節, 很難得的回鄉下姑姑家, 帶著小mo 和小志一起回去, 連老媽以及從上海回鄉的爸爸, 二三年沒見的表哥, 表姐和姪子們, 一起回去睽違五年的鄉下.

小的時候, 因為親生媽媽身體不好, 經常要到台北看病, 我和妹妹常被放到鄉下爺爺奶奶家, 一住就是三五個月. 鄉下那時真的很鄉下, 全村只有一隻電話, 到處都是田.

我和妹妹經常在田裡跑來跑去, 在大樹下扮家家酒等下田的表哥表姐們休息回家一起吃飯.

村子小, 我和妹妹在路上走一點也不怕迷路, 大家都認得我們是誰家的小孩.

二三十年過去, 村子改變很大. 三合院很多不見了, 都改建成新的鋼筋水泥房子. 小時候姑姑家還不是磚造的, 是竹子夾不知什麼泥做的, 颱風來時大家要幫忙在縫隙裡塞抹布以防漏雨的, 現在是一層樓的鋼筋水泥房子加上一個很大的水泥前院可以停五部車了.

小時候村子裡的娛樂只有謝神時請戲班來唱歌仔戲, 現在姑姑家有一個50吋的LED 電視,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看台灣大陸合拍的"小資女孩向前衝"偶像劇.

在我印象裡還是拖著鼻涕的姪子們, 都是長得比我還高的高中生了( 天哪, 我有這樣老嗎), 在問小MO 爸INTEL 的MEEGO 和ANDROID 有什麼關係.

下午的時候, 三四個姪子和小MO 爸帶著小MO 一起去國小打籃球. 小MO 爸穿著涼鞋打輸了穿球鞋且比他年輕十五歲的小朋友們. 小MO則在場邊跑來跑去, 順便和綁馬尾的小女生搭訕.

我在想, 一轉眼小MO 也會長得比媽媽高, 跟爸爸一起打籃球吧?!

不過, 這種愛搭訕的個性應該比較像外公而不像爸爸媽媽. 看他滿場飛舞還跑去坐在一堆小朋友中間, 非常自我感覺良好的參與起來. 待到要走的時候,還很熱情的和大家再見.

這是一歲十個月的小孩正常的樣子嗎? 我也不知道, 總之很可愛.

鄉下的房子大, 小MO 很開心的跑來跑去, 常常咻的一溜煙不見人影, 小MO 有點担心他跑不見, 不過我總覺得小孩就是應該在這種地方多跑跑, 自由自在的.

鄉下的傍晚風很涼, 田間吹來的風空氣很好, 可惜我們得在六七點就出發回台中, 否則小小的小志會太累. 他需要早點回家洗澡, 換衣服, 睡覺.

等他們長大點, 不再需要那麼注意洗澡/清潔的時候, 再帶他們回鄉下過夜吧.


回鄉, 常會幫助我想起自己原來的樣子, 是一個多麼自由自在的小孩.



記於 2011 年中秋節, 小MO 一歲十個月, 小志五個月.